“可是那天我遇见了你啊。”国英笑盈盈道。
陆厢低头微笑起来,程氏师徒对望一眼,彼此也放松下来,也许对国英来说那天也有完全不同的意义。
花匠也一愣,小声说:“就你嘴最甜。”
程显听把酒杯朝半空一举,朗声招呼道:“来来来大家喝酒——”
酒这东西总是好的,冷时暖人身,不冷时也能暖人心。夜渐深且星月未眠,程透忽然一歪头靠在程显听身上,后者手里捏着酒杯,也不低头看人,只压低着嗓子贴近说:“你今天为什么这么乖。”
“因为我有一个问题要问。”程透也低低回答。
“不是那种我肯定不会回答的问题吧?”
程透皱着眉认真地想了想,“应该不是。”
后半夜,陆厢他们起身告辞。谈话间不知不觉又喝了不少,程显听酒量一般,站起来的时候就有点晃荡,他倒是不上头,看着一点不像脑袋不清醒的样子,但眼里的醉态很好看。
陆厢难得也贪杯,国英一个得带俩喝多的回去,程透本想帮他,哪知国英却摇头,把三人送出门了,他站在路旁摆手道:“过年好。”
程透便也笑笑,揖礼道:“万事如意。”
等青年转身回屋时程显听已经自己爬到床上去了,腿斜在床沿边上,连靴子都没脱。程透过去训道:“脱鞋!等我给你脱呢?”
程显听哼唧一声,腾地坐起来,顿时感到一阵地转天旋,伸手扶住脑袋。
“难受吗?”程透无奈,过去蹲下帮他把靴子脱下来,“醒酒汤的方子还有,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