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透把他拽回来,“再画一遍。”
程显听摆手道:“不用,我知道你记住了。”
程透张口欲辩,又想起这是程显听自创的,不论自己如何,他总归能记得怎么画。日后回家,应是也没自己亲自动手的机会。
等师徒俩走回自家时,发现花匠居然正坐在桌前自斟自饮。
村里来来往往就那几个自己人,平时来去都不掩门,难道周自云还能跑来下毒不成?平日谁要来便也直接进门就坐,有茶便喝,俩人吓一跳是因为花匠年后身体一直欠安,几乎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你怎么回事啊?”
还没开春,风仍夹寒带冷,程显听顺手就把门带上了。程透过去摸摸茶壶,果然也是冷的,索性拿真力暖了,才又松手。花匠直着头边打哈欠边解释说:“屋里闷得慌,出来走走。”
程透顺口问道:“陆厢和国英呢?”
“卿卿我我,二人世界。”花匠煞有其事,重重地叹了口气。“怕不是忘了我这个阿姐。”
其实国英和陆厢是日日过去作陪的,最开始陆厢回到七目村时,花匠曾狐疑过,因而对他不甚友善,好在日积月累,大家也都能发现陆厢没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花匠大抵是理亏,绝口不提这件事,两人也默契十足地在国英面前没透过底,国英甚至不知晓陆厢在海面上漂泊两年之事。
程显听忍不住调笑道:“哦,所以你就来烦我俩啊?”
“去你的。”花匠一扭脖子冲他横完了,转面儿说,“我来找程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