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厢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对程透道:“你等一下,我去找国英来。”
花匠满眼迷茫,见陆厢失魂落魄地走了,转头问说:“不是,你们都认识这个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程透颔首揉了揉眉心儿,缓缓道:“你就是柔以轻啊。”
半个时辰后。
花匠坐在椅子上,国英陆厢和程透围住她,眼瞅着这女人脸皱作一团,急得都快哭了,瞧她那样子,三人一时都很无奈,反而把担忧冲淡了许多。
花匠欲哭无泪,一个劲儿地摇头,“不是,不是!我叫花匠,我一直都在岛上!我不是柔以轻!”
国英毫无迂回,直截了当道:“你就是。”
“我不是!”花匠见论不过他们三人,开始跺着脚耍赖,“我不是!我就叫花匠!我爱种花!”
她闹将半晌,见三人一点反应都不给,便停下来开始理论道:“你们说我是那个柔以轻,你们有证据吗?就算我以前说过我就是柔以轻,那还不是我告诉你们的!现在我告诉你们我就是花匠,你们怎么不信啦!”
这次倒是有理有据,三人还真没法蓦地就找出她真是柔以轻的证据来。
细思之下,花匠说的,确实有道理。往常她是柔以轻,那是建立在她自己的说辞与药师同琵琶女的佐证上,一旦这些都不复存在,花匠究竟是否为柔以轻本人,似乎就成了个无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