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显听到门跟前开了条缝探头张望,又自言自语道:“走了。”
他冲程透说:“走,到陆厢那儿去先问出来来者何人。”
路上,程透想想莫毋庸和那神秘人的样子,他虽一脸苦大仇深,但却难掩熟识,于是忍不住问说:“你觉得莫毋庸那里是怎么回事?”
程显听啧一声,不以为然道:“看莫毋庸态度,不像是一伙的。”
程透也不知是想去了哪里,斜一眼师父,面无表情,阴阳怪气,“你倒是替他辩的挺快。”
程显听一呛,皮笑肉不笑地转过来,伸手就去掐程透的脸训道:“小祖宗,你几岁了,少在这儿胡乱吃醋。”
作罢,他拿腔作调地咳嗽一声,解释说:“那个人和莫毋庸脸上的惊讶都不像假的,再者。”程显听偷偷睨着徒弟,意有所指。“师叔和师父可不一样,不一定关系匪浅。”
青年撇嘴,没再吭声。
陆厢等人倒是没想到程透才离开没多大会儿,就又带着程显听回来了。七目村里房子的大小都差不多,客堂里一下子进来五个人,可谓满满当当。花匠自己坐在椅子上,一条腿屈膝踩着椅面,看她好似也挺没心没肺,不像困扰的样子。
桌上摆了盘炸小酥鱼,她吃得正起兴,满嘴流油。剩下四个人无视她,各自落座说正事。程显听大致给陆厢讲了讲适才发生了什么,又描述了些那神秘人的样貌特征,尤其强调“看脸是个美人儿,一张嘴是他奶奶的男人”这点儿,大抵是特征明显,陆厢还没开口,国英先低声道:“这个人……是蓝田玉吧?”
“应该错不了。”陆厢点头肯定,神情不知不觉严肃起来。“如果真是蓝田玉的话,消息通怕是挣扎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一刀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