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显听一听登时头大,刚才说过不插手这浑汤水,展光钰就紧接着泼了过来。程透在一旁蹙眉道:“他没有,我……算有那么一次吧。”
展光钰啧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卷边的账本,刷刷刷翻到一页,指着上面一行小字大声说:“你们自己看,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程透,半株。”他冷哼一声,手指头往下移一行,“更精彩的在这儿!程显听,六株!”
睨着程显听,展光钰意有所指,“也就你这都没成瘾君子了。”
“什么?”程显听茫然道。
展光钰只当他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把账本摔在木头桌子上扬起嗓门,“那个安神散烧一次用半株就够了,你他娘的能用上六株,就是十二次了!程显听,你不是号称无欲无求无执无念吗,世风日下啊!”
话到这份上,程透明白过来大抵是安神香成分随着林有余之死东窗事发了,上前一步解释道:“展师叔,你误会了,此事说来话长。”
程显听当然也晓得了是在闹哪出,大抵是懒得费口舌,他气定神闲地坐下等着徒弟讲出来龙去脉。可程透说完刚才那句又收了声,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
程显听给自己斟茶,“你看我干嘛,讲吧,他不完全算外人。”
展光钰当即又被“不完全算外人”气得七窍生烟,和着师徒俩打一开始就没把他当自个儿人。
第66章 毒草
程透大致提炼了些重点,给展光钰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展光钰像听说书一般津津有味地听罢,兴高采烈地发表评价道:“程显听啊程显听,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丢人的往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