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啊。
当然这些话他并不会同陆厢说出口,两人又随便聊了些同今日毫不相干的闲话,程透便把饭菜端上了桌。三人气氛凝重地吃完了饭,陆厢看着平静了不少,他帮青年收拾好碗筷,并对程大掌门就那么坐着干看他这个客人干活见怪不怪。
“我了解国英,他气也气不过一个晚上。”站在门口,陆厢高大的身材逆着阳光,投下一个模糊的影子。“今天打扰了,程掌门。”
程透点头恩了一声,程显听连站都没站起来,坐在原地劝说:“小事,床头吵架床尾和。”
陆厢难得正了八经地做个了告辞的礼,刚迈出门,又转回身子来问说:“对了,阿姐怎么样了?”
程显听想想花匠最后那德行,挑着眉道:“估计是没事。”
陆厢点点头,双目似在遐想。半晌,他表情略显古怪地说:“那,明早上要是出了乱子,还请你们师徒二人多多担待了。”
师徒俩对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可惜陆厢已经走了。
不过,花匠跟乱子这两个字搭配起来,可一点都不违和,估计发生什么,他们俩也都能熟视无睹。
当时的程氏师徒,丝毫没有料到花匠这个女人,为了她那点小心思,能闹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于是,隔天早上,程显听这厮还在梦里睡的正香时,被一双凉丝丝儿的手不由分说地揪了出来,他眼都不睁,刚要缠上那双手撒娇,却一个激灵——不对,哪儿来的长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