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
程显听思绪混乱,一面心里咬牙切齿,一面又替自己委屈。他把手又举起来去够程透的脸,笑道:“怎么了心肝儿,是师父平时不够疼你吗?”
程透呼吸一滞,任由程显听那只手放肆起来,“我求你,别说胡话了,闭眼,睡着了就不疼了。”
程显听偏不听劝,手一路往下摸,小指尖儿蹭着青年的嘴唇,疼痛使他整个人像被扔进冷水里,又飘在云端。他把小指探进青年唇齿之间,甚至去勾他温而柔软的舌尖。湿润的口腔令人心阵阵发紧,程显听蓦地坐起来,不待青年反应,把他人给按在床榻上,欺身压了过去。
程透慌了神,不由地拽住程显听的里衣攥紧。
“看着我。”
在没有朗月的黑暗里,程显听的眼睛隐隐流转出淡金色的碎光来,他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有些凌乱地贴着,但眼神儿很是清明,比玉盘玻璃都要清明。
程透连呼吸都在发颤,他一动也不敢动,凝视着程显听的脸,脑袋空白。
近在咫尺,却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每次先碾碎了心照不宣平静靠近一步的,永远是程显听。
他看着程显听缓缓地低头,吐息越来越近,近乎小心翼翼地呼在他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