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徒弟发难,他抢先道:“过去几天了!”
程透放下杯子,强压下激动回说:“我是三天前回来的。”他站起来直视着程显听的眼睛,“已经过去五十年了。”
“多少?”程显听浑身一僵,种种滋味还来不及涌上来,只能呆呆地重复说,“多少年?”
程透默默地叹了口气,伸手比了个五,“五十。”
程显听心里瞬间乱成一滩浆糊。五十,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他背着手低头在屋里踱步了几圈,声音不由自主高起来,“五十年,不可能——你为什么这么镇定自若!”
程透一手按住太阳穴深吸了口气劝自己不要发火,却不知不觉也高声道:“因为我已经花了三天时间冷静了!”
师徒俩面对面而立,程透睨着程显听,两人僵持半晌,程显听最先败下阵来,软着音儿说:“等等,让我缓缓……”他瘫坐在椅子上,两手扶着额头,“有吃的吗……”
“滚!”程透没好气道。
毕竟情况混乱糟糕到了某种境界,倒霉师父早有预料自家小崽子要发火,他难得顾不上顺毛哄人,先试图让自己思考更要紧一些的五十年。
五十年,五十年!
时间的飞逝远远超出程显听的预料,他的脑袋转不动了,亦不知从何处起头思考。程透在一旁坐下,火上浇油道:“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国英和陆厢还活着,这是好消息。坏消息是他们以为花匠失踪了,而不是死了,也就是说花匠确实失踪了,尸首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