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显听一僵,瞪大眼睛火冒三丈,“小混账,你给我回来!”
程透驾轻就熟脚底一旋,挑着眉得意道:“你看,我就说你舍不得我吧。”
程显听咬着牙笑,他从门槛上下来,勾着徒弟的肩膀刚要说话,程透却突然严肃道:“封印真的没问题了?”
一打岔,程显听也只好正色回答说:“恩,本该由秦浣女亲手画,但她画了几笔就走了,改由师尊画。”他手从后面揉了一把青年的脑袋,“师尊悄悄留了最后一笔,没有画完。”
“为什么?界轴走了,师尊没有画完。”程透问说。
程显听却不愿再讲,只说:“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师父不想说的事,撬也撬不出来。程透便不再追问,总之是过去了的事,不提也罢。程显听看看日头,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进屋去又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塞进袖里,对程透说道:“走了,找展光钰去。”
难得师父没再偷偷摸摸办事,程透更是没法安生地等在家里。师徒俩趁着日头最毒的时候往内山赶,烤得人不爱说话,程透懒得问要做什么,反正一会儿见了展光钰自然知晓。
内山仍然戒备森严,程显听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守门的人倒是不嫌烦,见是他来了便自觉开。
城里比森林暑气更浓,青石板上好似升腾着热浪。程显听拿手挡在眼上抬头望天,小声说:“今年夏天估摸着更热些。”
程透恩了声,随口问道:“去哪儿?”
“去最高的楼,在万卷仓旁边。”程显听回答。
两人并肩而行,程透道:“万卷仓已不是最高的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