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率贤的剑。程显听蹙起眉头,主人家见此,小心翼翼地问说:“怎么,不是道君要寻的人吗?”
程显听拿指节按了按太阳穴,没有回答,只是又道:“他往哪边去了,您知道吗?”
“这……”李府主人摇头,“小道君没有提。倒是有问附近哪里还有邪物作祟。”他有些汗颜,“我说这附近到处都是岭争时遗留的东西,不必刻意找。他便离去了。”
程显听颔首想了须臾,又问说:“那他走时,可有收下谢礼?”
李府主人更加汗颜,手伸进袖袋里掏着,嘴上急忙说:“这,给是给了,小道君不要!要不道君替他收下——”
程显听往后撤了半步,再度笑起来,摆手说:“你会错意了。”他不多解释,拱了拱手便要离开,李府主人却又慌张起来,追了几步,拦住程显听说:“道君,道君留步……”
程显听回过头,只见李府主人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许是冒犯了道君,可——”
“但说无妨。”程显听淡淡道。
主人家却也没松口气,只是毕恭毕敬道:“城外不远处有一兰若古刹,乃是我祖上修建供养。清幽僻静,我自小便爱去读书写字,对殿内一方一隅了如指掌。”
程显听无甚反应,只见李府主人双掌合十拜了拜,沉声说:“道君很像壁画上的像,同样的浅发,若不嫌弃,可以去看看。”
不知何时日暮西沉。程显听出城向远,他追着青年踏过大半个九州,每当自以为靠近时,到头来却失去踪迹,又远了身形。
他本是不该岔道,却鬼使神差地拐向了山林间。世间所有因果聚合,他总觉得李府主人的那句话不是个平白无故的插曲。回过头去,磷火与月交相呼应,城中的灯影渐远。他牵着马在林中找到了那座荒废的古刹,瓦檐上生满了茂盛的荒草,处处结着纱似的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