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两个人在楼上的这十分钟里到底不声不响做了什么,君率贤完全不想细究。女主人摆好碗筷,随口冲韩仕英道:“喊他俩吃饭。”
韩仕英麻利地站起来上楼去敲门,霍雀立刻跟着站起来要帮忙摆桌。君率贤看了眼楼梯,淡淡一笑。
韩仕英并不常来钟家,霍雀是头次登门,程显听也是第二次迈进这扇门。可是在恍然里,仿佛天南地北的人是如此熟稔地相逢相聚,继续撰写着交织的未知的故事。
当然,说归说,这顿饭仍是吃得很拘束。
幸好君率贤和程透完全没有拌过嘴的样子,程显听一时有点气,怎么在他这儿发起火来哄半天的问题孽徒到了人家那儿去就是模范青年呢?
程显听越想越又气又笑,不知不觉带到了脸上。程透甫一对上他的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也低头笑了。满屋子的人精当然察觉到,君率贤眼观鼻鼻观心,倒是韩仕英好死不死也又挂上了那张有点小狡猾的笑脸,气氛顿时古怪起来,只有霍雀皱着眉头,眼里仿佛写满了“他们在笑什么?”
这顿饭在愈发微妙中收了尾。程透也不问程显听,直冲君率贤说:“我们去看电影了。”
韩仕英和霍雀也站起来想告辞,被女主人又拦下来。君率贤从鞋柜上摸起车钥匙抛给程透,张口说:“早点——”
“算了。”她蓦地住了口。
程透不多说什么,拽着程显听去车库。程显听一脸摸不清状态地上了车,第一句话就跑偏了重点,“那个饭桌不用收吗?”
“秦姨要来。”程透边倒车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