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兴帝眉头一竖:“胡说,人家是腿脚不便,你呢?你也有残疾不成?”
褚琰脱口而出:“我脑残啊。”
承兴帝:“……”
褚琰轻咳一声,假装没说过刚才那话,循循善诱道:“这椅子儿臣也不白坐,您设一书案,儿臣照实记下朝会上所议之事,如此父皇退朝后也不必费力气去回想事情,只需看一眼记录便可。日后若哪位大臣的进谏起了作用,还方便论功行赏,能防着有人冒领功劳。”
“你就是想偷懒吧。”承兴帝冷笑一声,却暗暗觉得这法子可行。
褚赫嘴角一僵:“大皇兄,这种法子才更不合规矩,这岂不是显得父皇偏心于你,叫大臣们如何想呢?”
褚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二弟刚才怕是没听全,我也并非完全闲着,是要做记录的,我自知才学不如两位弟弟,这朝上的议事也插不上话,但写两个字还是能行的,这比我白白站在那里听天书总要好一些吧?再说,父皇仁厚,偏心自己儿子岂非再正常不过,哪家的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大臣们知道了,也只会赞叹一句父子真情,又怎会有别的感想?”
褚赫被噎了一下,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承兴帝知道褚琰是专挑好话说,但不得不说这些话恰好说在了他心坎上。
可不是,老子疼小子天经地义,还轮得到外人多嘴不成?
当即就拍了板:“好了,这倒也不是难事,下次朝会就让梁冶给你抬个座吧。”
“谢父皇。”褚琰说完,瞥了眼被这一波操作弄得目瞪口呆的褚锐,“不过二弟方才也提醒了儿臣,上朝的皇子有三个,却只有儿臣得座,这样确实显得有些偏心儿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