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晴已经备好了一套酒具,开始斟酒,一举一动间尽显风度。

裴暮雪看了看这半个指头高的酒杯,不认为这能尽兴。

李无晴请他坐下,将一杯酒让到了他面前,定定看着他。

这是在试自己的酒量,裴暮雪内心一阵冷笑。自己千杯不醉岂是随便说说的,这么丁点大的酒杯,未免有些瞧不起人。

他仰头一饮而尽。

李无晴也举起酒杯道:“我今日是第一次尝试饮酒。”说完他看了看酒杯中那透明液体,也是一饮而尽。

裴暮雪饶有兴味看着他表演。

刚刚咽下去,李无晴的脸颊两侧迅速浮上一阵红,然后猛烈地咳了起来。

咳了两声,见裴暮雪笑着看着自己,他生生忍住了,道:“果真好酒。”

裴暮雪这就不明白了,看李无晴那样应该是很少喝酒,为了刺探他居然能对自己如此之狠,够难缠。

于是他笑了笑,主动接过酒杯替他斟满,递过去道:“月酥酒的确是人间美味,来,继续。”

李无晴不动声色接过,裴暮雪敏锐地觉察到他在挣扎,心情大好,决定再接再厉。

李无晴眼睛眯了眯,终于咬紧牙关饮尽,很快眼前的酒杯出现了虚影,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四个。

裴暮雪见他已有几分醉意,便调笑道:“怎么,喝不习惯么?”

李无晴抬起头看着他:“还、还好。”

裴暮雪点点头:“这就对嘛,我还没见过有人喝月酥酒还能喝倒的。”

这话是大实话,然而……月酥酒是少有的烈酒,一般人只敢浅尝辄止,有觉悟的人更不会贸然尝试,所以真真没多少人被放倒过。

他很有兴致地把玩着酒杯,迟迟未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