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野生灵兽偶尔不时冒着头,见了他异常兴奋,这是对强者的向往与钦佩。
裴暮雪早已习惯如此,并未在意它们。查探许久,却没发现任何线索,虽然早就料到可能如此,他依然有几分泄气。
他默默望着那一树名牌,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唯一一个属于自己的名牌。
做工规整,字迹漂亮,似乎还有几分眼熟。
往年,属意裴暮雪的女修数都数不过来,看着满树自己的名字,他一向并无任何波动。可如今,这仅剩的一个,却让他感到了一丝暖意。
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感受一下此牌是否署了主人的名。
如果祈愿之人热情大胆,可能会用灵力留下自己的名字,等待心上人发现,由此开启一场情缘。
名牌微微发亮,裴暮雪的手停在半空中。
罢了。
他收回手,平复了一下这莫名情绪,转身离去,回了门派。
千山派临水,景色大好。正殿恰巧靠着江边,可闻波涛翻涌浪声拍岸。
裴暮雪此刻前来,正好看到师兄应如是迎风而立,浓眉九曲十八弯,拧成了蚯蚓,手上攥紧了一张信纸。
裴暮雪轻道:“师兄。”
应如是如梦初醒:“啊?谁……哦是师弟啊。你如今穿着变化挺大,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的确看着比以前精神多了。”
裴暮雪似笑非笑,“你今日发怒的样子,同样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