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从筠去世的那一日起,敖初真便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了这样一座雕像,让人唏嘘不已。

裴暮雪取出沉香木,“师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死因至今无人知晓。如今归来,也许你早已料想到。你这一去,影响弥足深远。”

他垂下眼帘,长叹一口气,“敖初真师兄,他一定很伤心吧。”

这时,一直沉寂的沉香木突然颤抖,虽然只有一下,可是力道很大,差点从裴暮雪手中掉落。

他一惊,忙抓牢沉香木,本来打算离开,这时却停住了,目光留在石碑上,怔怔望着“敖初真”三字。

这一日,他在雕像前摆了一个小桌,斟了两杯酒,默默喝了很久。他看着对面那杯酒,“师父,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然而,沉香木再无动静。

天色已晚,他拂袖收起小桌,离去了。

雪豆飞回了李无晴的居所,早上的事情虽然尴尬,可是作为一只小鸟崽,他若无其事的飞进小鸟窝,装作失忆。

果然如李无晴所说,不大的房间里面多了一张床,布置得喜气洋洋。不过这次他十分正直,两张床隔了老远,一东一西遥遥相对。

雪豆无话可说,依然窝在小鸟屋里,不大的脑瓜里悠悠转着。

三日之约,他一直没忘。

李无晴和往常一样,在雪豆面前放上了稀粥和清水,伸出有力的手指,就要往他脑门上点。

雪豆幽幽一转,巧妙的避开了他的接触。身份揭露后,他难以面对李无晴的亲近,太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