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阳看过去,“是你?”

“你这意外的表情还挺逼真,我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龙魂冷哼一声,眼中冒出熊熊怒火。

厉阳真诚地鞠了一个躬,“对不起。”

龙魂更气了,这样一句轻飘飘的抱歉像是一个讽刺,“我们不需要你毫无真心的道歉,这一桩仇恨我会记住,永远诅咒你!”

他们旧相识见面,弥漫着呛人的烟火味。雪豆悄悄飞到了一旁,师兄和温吉星都很狼狈,这一遭摔得他们几乎肝脏欲裂,雪豆的小翅膀尖上涌出灵力,替他们疗伤。

应如是脸色铁青,身上全是沼泽淤泥,还未完全风干,散发着一股奇特的味道,不过他现在显然已经没有心思在意形象,从怀中摸出仓鼠,苦笑道:“没想到你作为一只小鸟崽,竟会疗愈之术,先替它看看吧。”

小仓鼠身上同样是未干的淤泥,和一道明显的血手印。它缩着脖子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啾?”雪豆有些疑惑,记得水无涯的仓鼠胆子没有这么小,而且在他身上形影不离。

应如是苦涩地勾勾唇角,“水弟他,把仓鼠托付给我了……”

“啾!”雪豆震惊。

雪豆身后的无凌明显身躯一僵,“你、你说什么?”

温吉星眼睛一红,“刚刚师父告诉我,水门主他、他死了。”

无凌沉默,手指微抖,干哑酸涩地张口:“在何处?”

厉阳和龙魂对视了片刻,实在承受不来对方喷火的眼神,长舒一口气,“初真,打扰我睡觉的这两人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