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行医的时候,秦枢和谢临清走到一边说话。

“师尊,霍成是双湖县县令。”谢临清道,来的路上他已问过他人。

秦枢点点头,估量道:“此事涉及官吏,门规约束,我们不能多加干预。不过见此人如此苦楚,为师心有不忍……”

解决之道定是有的,可秦枢并不熟悉修士与凡间的规矩,不知能插手到什么程度。

谢临清静静思考了一会儿,抬眸道:“师尊,不若如此。先问问此人有何冤情,若是实在冤屈,我们可找人为他伸冤诉状;若是歪曲事实,心性不佳,我们大可弃之而去。”

秦枢点点头,他正是这个意思,希望柳明齐不要辜负了他的善意。

老大夫诊断病情费了好一番功夫,等到谢临清烧的茶水都凉了,他才收起药箱,严肃告诉二人,柳明齐本该伤得很重,骨头也断了几处,但在他上药和把脉期间,柳明齐的身体竟在自己快速修复,虽然未修复完全,断骨还需静养些时日,便只剩下些外伤了。他行医三十余年,从未见过好得这样快的病人,未免有些诧异。

秦枢心知是那枚丹药的作用,含混过去,待老大夫开了药离开后,转向椅子上痛得哼哼的柳明齐道:“人走了,不必装了。”

“没装,我是真的伤得厉害。”柳明齐一边说着一边撑起半个身子来看看院子,确定老大夫走了,院子内没别人,便下了石凳,一瘸一拐地去把院门关上了。

秦枢放出关在屋内的几名壮汉,重新设下隔音结界,解开禁制,问为首的武夫:“现在愿意说了么?”

之前没想过,这人竟是问也不问便将他们弟兄几人关起来,在昏暗的屋子内武夫心里有点发怵,生怕自己被杀人灭口,雇他们那人不给他们出头。此刻骤然见得光明,他松了口气,这就证明还有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