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枢颔首,小弟子连忙招呼里面的人出来迎接。
拍掉肩上的雪,秦枢穿过庭院时脱下披风,很快有人出来给他撑了把伞,挡住悠悠落下的雪花。
秦枢将披风递给小童子,无意间抬头一瞧,才发现给他撑伞的人是楚江月。
几月不见,楚江月变了一些,没有原来的冰冷,容色淡漠,像是被什么融化过一般。他依旧一身白衣,银色暗纹隐约其上,衬得他面如冠玉,身形修长,比秦枢还高半头。
同谢临清相比,楚江月的长相更为硬朗,剑眉星目,高鼻丰唇,线条凌厉,一看便极为不好相处,不负他先前冷面煞□□头。
“见过长老。”楚江月低声道。
秦枢应了,同他一起穿过飘着飞雪的庭院,进了里屋去。
热茶已备好,在炉子上沸腾着,满室茶香,烛光暖黄,竹制的罗汉床上铺了厚厚一层床褥,秦枢坐上去时,不由得感叹这才是最适合睡觉的地方,前半个月风餐露宿,虽说看起来有那么几分高人的意思,始终还是比不得高床软枕。
“怎地知晓我今晚会到?”楚江月为他斟茶时,他随意问道。
楚江月斟上八分满,垂眸回答道:“弟子近日起过一卦,隐约知道是这两天。”
听到这个回答,秦枢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先前谢临清起卦时,他去了解一点相关
知识,知道起卦的人卜算他人行踪,是不能算修为比自己高的人的,否则卦象混乱,根本显示不出真正答案。
“楚江月怎么算出的我行踪的?莫不是开挂了吧?”秦枢疑惑地问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