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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作敢当,秦枢虽然有愧,倒不是怕了他,道:“只是太过惊讶,你竟然会在此。”

“是啊。”谢临清淡淡道:“真是让师尊好生失望,弟子会被师伯召来。”

“并非失望。”秦枢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虽然为师修为受制,但自理应当不成问题。若你不愿看到我,不必勉强,可自行离去,四师兄不会怪罪于你……”

“谁说我要走?”谢临清面无表情问。

秦枢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只好收起劝慰口吻,转而叹道:“你瘦了许多。”

怎么说呢,他用感觉现在的场面像是叛逆的老父亲把儿子撵出家门,多年后叛逆的老父亲病重,不得不找回儿子照顾自己一般。

这个比喻甚是诡异,秦枢本想将它抛于脑后。奈何这个想法在脑海愈演愈烈,令他难以直视谢临清。

“瘦了?”谢临清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道:“师尊似乎也瘦了。”

语气没有感情起伏,仿佛只单纯陈述一个事实。

他伸手想摸摸秦枢的脸颊,秦枢下意识偏头避开。

不知是不是这个动作触怒了他,谢临清的手一顿,随即用力捏住秦枢的下颚,逼他不得不转头看着自己。

“师尊躲什么?”谢临清说得又轻又柔,好像情人间的低语。

秦枢皱眉,本能地不喜欢这个动作。

要是往常,他必定开口呵斥,让谢临清松开。

但他现在觉得一句“松手”已不能解决问题了,谢临清神情冷静,强势一览无余,显然不会听他的话。

秦枢嘴唇动了动,终究道:“你放开,我们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