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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是他弟子,第一种法子自然不可行;至于种花者,婉菁远在天边,更不可行;现今之际,唯有将花魂击碎。

秦枢问过八七详细的方法,手中凝聚灵力,并指作剑向花心斩去。

这第一下便遭到了阻挡,黑气迅速

凝结,将玉茗笼罩在内。

仿佛有另一个人在与他隔空较劲般,接下来的几次横斩中,指尖锋利的剑意总被绵绵力道卸去,黑气分毫未少,灵力却遭吞噬去一丝。

要斩花蕊,不能伤到花枝与花梗。

秦枢又试了几次,反被黑气打蛇随棍上,绕上指尖,在指腹割开一条伤口。

看来剑指难行,他只能拔出灵均,一扫一回,削去一片黑气。

黑气反应十分迅速,想要朝玉茗花靠拢过来。秦枢哪能容得它再回到原处,剑尖此处,灵力所到之处,黑气退散开来。

天的南方,洞府内。

丹蔻又涂花了,婉菁叹口气,轻轻擦去指尖暗红。

这时,一缕魔气悄悄绕上她的手指,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贴着不动了。

“怎么,你也想赖着我?”婉菁嗓音带笑,手指勾了勾,将魔气驱离。

魔气不依不饶,又顺着手指绕上来,滑进她的手心。

她摊开素手,手中出现一朵玉茗花的虚影,但这虚影却不断闪烁又撕裂,似乎正在被谁的剑光斩开一般。

婉菁随意在花心上一点,虚影似波纹漾开,倒映出一张俊美温雅的脸。

“秦长老?”婉菁挑起眉梢,复而又意味深长地笑了:“当真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