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人皆是浑身染血,被碎石砸过后,更加血肉模糊,看不出谁是谁来。
秦枢眼尖,一下认出了同光的剑柄,大步朝那人走了过去。
躺在地上的人面容是如此熟悉,即使沾了血和灰尘,也无损秦枢对他的辨识。他的左肩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一直延伸到右腹,鲜血淋漓,血肉翻卷出来,染红一整件白袍。
血在身下汇聚成血泊,谢临清闭着眼无知无觉,任由碎石砸在身上,似乎再也不会醒来。
他来晚了。
秦枢身上发凉,好像陷入了一个不真实的梦境。
谢临清?那怎么会是谢临清呢?他不是正在外面等着自己吗?
但毫无疑问,谢临清是为了他进来的,另一边倒着的人是楚江月。他为什么刚才没死?又是怎么与谢临清交上手的?
是他的错,他为什么会轻信楚江月死在了石棺中?
秦枢蹲下身去,把谢临清轻轻翻过来,手不自主地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
指尖探到鼻端,轻如羽毛的气息扫过,轻得如同幻觉。
秦枢瞳孔一缩,不可置信与喜悦袭上心头。
谢临清还活着!
他又伸
手在他颈侧探了探,那一点点跳动几乎微不可闻,但就算只有这么一点跳动,也足够秦枢重振精神。
取了粒丹药塞入谢临清嘴中,秦枢往他体内送了些灵气,随后将人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