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怎么不冷。松霖把这长蛇提起来抱在怀里,蛇尾巴垂在臂弯,一晃一晃,蛇脑袋倒是只管往温暖处钻,钻进他衣襟,窝在心口便不动了。
——
醉倒的蛇,连呼吸间都是青梅酒气味。松霖把这醉蛇放床上,借着月光打量。
蛇鳞在夜色里泛起很浅的光,脊背一线黑如黑夜,腹下绿莹莹,与瞳色相近。他小时候总为大蛇睡觉不闭眼困惑,尔后也能辨别大蛇到底是发呆还是睡着。
松霖跪坐在床边,与蛇瞳对视。他知道碧泽睡着了,依旧说——仿佛说给月光、夜风与露水——他说:“碧泽。”
“你尽可以不爱我。”
“那没关系。”
一把泉水淌过枯石。
“但你怎么能想着要我和你一起做蛇。”
松枝覆雪河面成冰。
“你没问过我。碧泽,我不愿意……你不能擅作主张。”
羽毛腐烂埋入泥土。
“莫教我恨你。”
星火尽熄长夜漫漫。
坐的金椅子有点硌屁股,鹅大帝说:“朕今日也想……小酌一杯,美人在怀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