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嘴角一扯,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将雁衡阳看得一懵,还以为是触到了什么伤心往事与修炼秘辛,便斟酌着道:“朝仙友,此事于我极为重要,若是可以,烦请告知一二,雁某定不吝酬劳。”
[朝暮:还有多久?]
[小镜子:十息。]
[朝暮:???]
这什么魔鬼速度!
雁衡阳又道了一声:“朝仙友?”
朝暮此刻却是没时间跟他周旋,见他还欲说些什么,便立刻握住他的手臂,严肃道:“我……”
该想个什么理由!
[小镜子:五息。]
朝暮脑袋里仿佛进了一台石磨盘,“嘎吱嘎吱”将本就高度紧绷的神智磨成了一滩浆糊,话也不经脑子,就脱口而出道:
“我要去茅厕!”
雁衡阳脸色僵住,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随即像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将她推开,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嫌弃:“仙友自便。”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朝暮转身,她记得这里的格局是分前台、后台,中间用个旋厅连接起来,茅厕在后台里,若是过去应当不会露出马脚,雁衡阳再怎样也不至于闯女厕……吧。
朝暮心下一定,急忙往后台奔去,然而,还没迈出两步路,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捏住,雁衡阳眉头微皱,上下打量朝暮:“若我没记错,朝仙友不是草木出身么?日月精华、晚风晨露,哪一样都非浊物,怎还至于去嘛五谷轮回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