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呆滞的盯着眼前这白茫茫一片,迟钝的神智过了许久方才理清思路:
今天是十五。
她又离魂了。
肉身还在丢在蒙狱眼皮子底下。
唉,天要亡我。
朝暮叹了一口气,索性不再想那些头疼的问题,她看向周边蒸腾缭绕的白色雾气,基本上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能见度趋近于零。
这又是到了哪个奇奇怪怪的地方?
耳畔似乎有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只是这声音很不清楚,她只能大致朝声音的方向摸索着走了几步。
水声似乎大了一些,可是这声音时有时无,并不像溪水河流那般规律,她面露迷惑,又往前走了两步。
水声戛然而止。
朝暮更疑惑了,正要动作,却听见一阵急切的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她摸索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雾气逐渐退去。
夜一白身披素衫,襟结还没来得及系住,皮肤上一些水渍将长衫浸湿,呈现出略深的色泽。
他旁边是一个很大的圆木桶,桶边上还搭着一条湿漉漉的澡巾。
“咳。”朝暮轻咳一声,尴尬道:“夜仙友,洗澡呢。”
夜一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当是哪个色胆包天的毛贼,原来是朝仙友,怎么,朝仙友假期结束,什么时候回的仙源,竟赶不及立马来偷窥在下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