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微笑点头。
“离雁衡阳远点。”
朝暮点头。
“离丸时远点。”
朝暮一口凉水喷了出来,额头青筋直蹦,刚按捺不住准备破口大骂,却见夜一白已经走远了。
她气恼的坐到凳子上,一转头,与灰毛兔子面面相对,距离不过半臂。
“哐当——”
朝暮身体一软,径直栽到地上,凳子也歪倒下来,砸出一声闷响。
垂耳兔腮帮子鼓起来,通红的眼睛盯着朝暮。
朝暮干咽了一口口水,两手交替撑住地面,缓慢的往后挪去。
“呜……”
灰兔忽然又软绵绵的趴倒在桌面上,凄凄惨惨的发出了一个可怜的单音节。
可朝暮神色比它还要凄惨可怜,带着哭腔道:“你、你你离我远一点啊!”
……
次日,休课,难得的假期。
朝暮坐在与灰兔呈对角线的位置,也就是这间屋子里能达到的最远距离,她正在思考一个人生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