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瞎扯淡,仙界万万年根基稳固,哪里会朝夕之间溃败,我看像你这样危言耸听、扰乱军心的就该往耳朵里灌些水清清脑子。”
“呵,都跟你这么乐天派,哪日魔族打到家门口了怕还在炕上呼呼大睡呢。”
“你个蠢货。”
“你才是笨蛋!”
两个弟子登时扭打在一起,被姗姗来迟的接引逮个正着,双双罚了半年茅厕,最近扫茅厕的太多,这两人该排到两百年之后了。
朝暮斜眼瞥向与锋:“你们也是去参加仙主辰典?”
与锋苦恼的点头:“娘亲发来的急函,说是不能缺席。”
“仙主派头这么大吗,过个生辰还得叫上一堆人。”
“也不是年年办的,每十年才有一回,不过从前没多少人去,缺席再常见不过了。”与锋皱着眉头道:“今年也不知怎么了,大家都很给面子。”
朝暮只在胡庐老师给的图页里见过仙主的画像,胖乎乎圆滚滚,和善倒是和善,只是肚腩上的赘肉跟怀了七八个月似的,完全没有接引老师这样的丰腴美感,实在辣眼睛,偏生胡庐老师还非让他们珍藏起来。
她宁愿珍藏一幅春宫图,好歹人物能画的漂亮些。
太阳慢腾腾的从东边走到西边,下了课,朝暮送走与锋,收拾好课本正要回去,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朝暮转头,眉梢挑了一下:“雁仙友,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怎么您老也会主动跟小仙攀谈?”
自从上回套雁衡阳话,他可一直小气吧啦的生着气,别说跟她打招呼,就是正眼也不肯给她一个,可若说他真这般高傲不理人,却也不见得,毕竟朝暮已经不止一次瞧见雁衡阳拿余光从她身上扫来扫去,等她回望过去,又立即往别处瞟,弄得她都要怀疑这位爷是不是得了斜视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