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两个神灵,我们还有什么胜算?”阿宿苦巴巴的道,随即又想起来什么:
“对了大人,许久以前为了探查仙凡两界,您曾将自身的影子投下来,因为此事实力大跌,如今我们已进入人间,面对的还是这样棘手的敌人,为何还不将影子收回来?”
“我已经下过指令,应当很快就会有消息,至于这两个神,我们本就没有胜算……”异烛揉了揉眉心,道:“与其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倒不如示好,也是时候改变策略了。”
阿宿:“要背叛仙主吗?”
“背叛?”异烛冷笑出声:“咱们可是魔族,一切为魔族利益着想,仙魔之间本就积累了万年的仇恨,不论什么时候来看,我们都是不死不休的仇敌,能相信魔族的神仙不是卧底,就是白痴。”
……
隋迩这几日非常不悦,纵使他还“虚弱”的躺在床上,可小草却是整日里围着一个菜篮子转,连给他送食物都偷懒的拿法术递,他隐隐觉得肝气郁结,快要被气成真病了。
“本君口渴。”
朝暮头也不回,手指一挥,茶壶自动倒出一杯凉白开,水杯稳稳飞到床边柜子上,一滴都没洒出来。
隋迩抿唇:“本君无力。”
“那你等一会儿,雁雪快醒了。”
隋迩磨了磨后槽牙:“这只鸟都躺一万年了,你日日都给她疗伤,怎么还没醒。”
“哪有一万年那么夸张,拢共才六七天。”朝暮蹲在菜篮子边上,双目密切注视着雁鸟的动静:“她伤势比我想象的严重许多,再加上长途跋涉,力竭体虚,这死域又没有灵气,她掉下来没摔死已经是奇迹了。”
隋迩闷声道:“本君也受了伤。”
“你那伤我治不了,而且你一时半会儿又不会死,这个若是不小心,就没了。”朝暮道。她并不懂什么医术,只是笨拙的给雁雪疏通灵脉补充灵气,凡事不做还好,一做就免不了生出期待,譬如朝暮此刻,就急切的希望自己这个病人能好起来。
雪白的雁鸟羽翼丰满,因为虚弱退化成麻雀大小的一团,淡粉色的喙埋在细绒脖子里,紧闭的眼睛有一丝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