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丸时和接引知道她的想法,大约会感动的痛哭流涕,世界上竟会有这么勤学向上的好学生,仙界都快塌了,她还想着学习!
雁雪点头如啄米:“衡阳哥哥一定会相信我的!我现在还没法化形,过两日就能完全恢复了,届时我也会帮助常山抵御散仙之流,我很能打的!”
入夜,月亮圆的像块没啃过的大饼。
如果是从前,这样的月圆之日朝暮早就痛得死去活来了,现在却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甚至可以一个人悄悄溜出常山。
朝暮瞧准了“夜”字大旗,混进扎寨的营帐之中,常山不容有失,她不能仅寄希望于雁雪说服雁衡阳,在那之前,她准备争取一下某个无良大夫,毕竟那人虽然虽然没什么道德观念,但也还算讲理?
朝暮打晕一个送酒的仆人,换上衣服走入主帐,一掀帘布,就差点被高速飞来的酒杯砸了一脸,她灵敏的闪身躲过,就听到一道醉醺醺的男声:
“酒……酒呢?我的酒呢?混账,怎么还不送酒过来……满、满上!”
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朝暮嫌弃的皱起眉头,看向主位上那语无伦次的清俊男子,银色长发随意铺散开,与脸颊上那两团酡红形成鲜明对比,他伏在案上,旁边全是翻倒的酒坛酒杯。
她明明记得夜一白是不饮酒的,怎么现在喝成这副鬼样子。
朝暮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一边,走到夜一白旁边俯身拍了拍他红彤彤的脸颊,小声喊道:”夜仙友?夜一白?夜神医?蛇精病?你快醒醒。”
“唔……”夜一白哼哼唧唧,眼皮没掀开,爪子倒是先扬起来,赶苍蝇似的拍掉朝暮的手,口中反复喃喃道:“酒、酒……喝……朝暮……”
朝暮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将耳朵凑过去,谁料却被他挥舞的手臂拉入怀里,连同他自己一道栽倒在软榻一样的长条形主位上。
离得近了,对方身上那股浓烈的酒气越发熏人,朝暮黑着脸爬起来,觉得跟个醉鬼说话实在太为难自己,也懒得伺候,索性一屁股坐到侧边的副位上,葱白一样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勾,空气中立刻凝结出一股水流,快准狠的浇到夜一白头上。
“哗啦——”
清俊男子头面皆湿,一个哆嗦睁开眼来,茫然的往四周望去,看到朝暮,奇怪的笑了一下,拿着一个空酒杯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你又来了,你怎么总是来,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