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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生应该很有气哭小孩的天赋,他将本该惊心动魄的事情,讲成了恍若今天吃了一顿饭食那样稀松平常的事。

“后来偶然被姜偕那老匹夫召了出来,成了他座下恶犬。”槲生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是嫌恶,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玷污了一样。“当年我并无神智,其实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隐约知道,我和一只狐狸打过架。”

“其实那狐狸也倒霉,遇上了我。”

“要是姜偕驱使的是普通的恶灵,保管他当时能打得姜偕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可惜遇上的是我这个另类。”

“我在鬼渊待到年岁不知,算起来,也过去一千多年了吧。”

“是一千八百年。”谢逸致纠正道。

槲生摆摆手,表示不在意。随即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问道。

“那你呢,这一千八百年,跑去哪个人间仙境闭关去了?还弄得灵脉微弱毫无灵息,难以动用灵力。”

他着实好奇极了。宿家初见,他没多想,还以为无趣新学了什么术法能遮掩灵息。结果情况更糟糕,小姑娘法器全失,灵力调动不起来,与凡人无异。

谢逸致哑然,她能说什么,说自己一个人出去寻他,然后在锦屏湖同那凶兽同归于尽吗?

谢逸致摇摇头,只说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