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因为熟悉,她不由皱紧了眉头。还未多想,一双骨节分明的净手从她身侧伸出,递给小厮一个拜帖。
“原来是怀溪公子啊!里面请!”
小厮刚准备接过拜帖,宋意年出声打断,“没看到是我先来的吗?你现在是在忽视本小姐了?”
说罢,她侧过身,指着一旁戴面具的薛怀溪,挑眉逼问:“怎么?就因为他是你认识的,便能如此没了先后顺序的规矩?”
小厮一时犯了难,连忙道歉:“这这苏姑娘实在抱歉啊,确实是需要拜帖的,要不我叫个人立马去问我们当家的,我也只是一个看门的,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薛怀溪温声开口:“苏姑娘,他不过是一个小厮罢了。”
宋意年板着脸问小厮:“是么?不过一个小厮,那我为难你了吗?”
小厮吓得直摇头:“自、自然是没有。”
她又转身,盯着薛怀溪的双眸,认真重复道:“那,是我为难你了吗?”
‘为难’二字宋意年还特意放慢强调。
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全然将‘我在生气,你要哄我’几个大字放在脸上。
薛怀溪沉默了片刻,忽然嘴角漾着笑容,语气没再客套,温柔道:“没有,苏姑娘。”
“你没有为难我。”
知道她是因昨日的事在抱怨,顿了又道:“昨天我话确实有些重了,不过真的只是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
听到了他的回答,她总算不再板着脸,可仍旧没开口回答,盯着他看漆黑的瞳孔看,想让他再说些什么。
两边都僵持着,薛怀溪只能做和事佬,无奈道:“这样吧,今日薛某便是苏姑娘的知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