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各自在车厢里东倒西歪试图补觉,谢致虚和武理凑在一起研究鱼管崇留下的地图。通往郢州的路线连接江口,后半段转为水路往东。
“到底是想送我们去哪里?”谢致虚摸不着头脑。
武理道:“这就对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侯待昭当然也不知道了。”
谢致虚:“不不不,实际上昨夜有人告诉我,侯待昭和郢州以北的势力泾渭分明。我认为外爷只是想将我们送出侯待昭的管辖范围,他以为我们只是同侯待昭有恩怨,却不知侯待昭的背后是朝廷,盯上我们的人是王赣手下。”
“郢州以北?”武理说了几个人名,“都是王赣门生,怎么会同侯待昭互不待见?”
奉知常闭目养神,听他们讨论,越关山还有点发热,从不离身的裘袄都垮了一半,叉腰贴着武理瘫在座上,说:“那个侯待昭,如果是间谍,总有来历吧,说不定从前在朝为官,同王赣有什么恩怨呢?”
两人受了提点,陷入沉思。
突然一道闪电劈过脑海,同时说出一个名字——“侯承唐?!”
“等等等,”谢致虚连忙道,“年龄对不上啊!”
“对的上!”武理激动道,“你傻吗,你六岁时他十八岁,你如今都二十了,他当然得有三十几!他就是三问书院毕业的!”
“可是!”谢致虚竖起手掌,示意大家冷静,“侯承唐十八就死在了江陵,侯待昭是四年后才加入归壹庄,如果他们是同一人,那这四年他去做了什么?!”
——他去了苏州,准备先收拾了仗着祖辈荫庇豢养府兵的土皇帝梁氏一族。
奉知常冷冷道。
谢致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