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知常皱眉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知道就不要问了,快追才是要紧事。
武理却并不好糊弄:“他怎么会留下标记?他是自己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种关头为什么要单独行动?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记号?你早和小五有什么计划?”
奉知常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武理冷笑一声:“哑巴就好糊弄人?你以为我猜不到,敌人全往白雪楼来,他一个人这时候消失不见,依他的性子,还能使逃跑了不成,想必是牺牲精神作怪,不想拖累我们,孤身去大本营擒王?他犹豫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很支持他,嗯?觉得他很厉害,可以找侯待昭亲手报仇,还可以全身而退?!”
奉知常别过脸,却并非无颜面对,而是气得额角青筋暴跳,不想和武理对喷怒火。
越关山夹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呃了半天也不知道劝些什么,手足无措。
楼下荆不胜已和洪豹走了三十个回合,裙裾鬓角纹丝不乱,一时间旗鼓相当。
武理越说越觉得不可理喻,怒极反笑:“牺牲小我,保全大我。他还挺伟大哈?要是死在这个破地方怎么办!这也无所谓?!他对你就是唯命是从,你让他去送死!”
奉知常握拳抵在唇边,犬齿深深切进指节。
越关山忙道:“别吵了别吵了,这时候还吵什么吵……”
“吵架还要分时候?!”
越关山被武理吼得懵了一下,弱弱道:“要、要打架了啊,还要继续内讧吗?”
他话音一落,二楼四面房间里就传出破窗之声,房门轰然垮塌,烟尘之后是无数双绿莹莹的眼睛,犹如恶狼将猎物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