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住云竹细腰的手往上,穿过云竹的脖颈,另一只手往下穿过云竹的膝盖窝,公皙廷将云竹横抱而起。他拒绝了一些好心路人的询问,打算先抱着云竹去他在校外买的单身别墅里休息一下,也方便他再一次输灵气给云竹。正好今天周五,下午的课请个假,周一上午的课很水,他可以陪云竹在别墅里呆三天半。小雪花的话,等安顿好云竹之后,再回一趟宿舍带过来。
很快,公皙廷叫了一辆出租车,抱着云竹一起上了车。
“我说帅小伙,你弟弟不用去医院看看吗,”司机大叔从驾驶上方的镜子看了眼公皙廷眼中脸色苍白的瘦削少年,忍不住道,“我看你弟弟好严重,真的直接回家?”
“嗯。”公皙廷淡淡道,“我家里有比医院更好的医生。”
对上公皙廷冰冷的眼神,司机大叔眨了眨眼,心里直骂自己多管闲事,人有钱人爱怎么搞就怎么搞他瞎关心个屁。
“噢噢,那挺好,那挺好。您别着急,最多十分钟,就把你们俩送到。”
“嗯。”
二十分钟后。
公皙廷用脚踢开自己房间的门,将云竹放在了床上。只是短短不到半个小时,云竹的人形又比刚才缩小了一些,公皙廷眼中满是担忧,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云竹惨白的小脸。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云竹才会灵气透支到维持不住人形的地步。只是三十分钟,只是离开他三十分钟,云竹就变成这样……
“啪”的一声,公皙廷抬手,又冲消散了红印子的左脸颊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比云竹给他的那一巴掌还狠还重。
他需要打醒自己,需要用这样的疼痛提醒自己,若是连云竹都留不住,都保护不了,那他就是窝囊,就是煞笔,就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