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明明咬死了没骂人,却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呢?

纪文桐还在发呆,纪清歌却已是上前一步牵起了他的小手,微笑道:“桐哥儿说我用竹鞭打了你的手是么?”

纪文桐此刻心中其实已经有些怯了,只是他如今也不好再说不是,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就是!”

话音未落,就在众目睽睽之中,纪清歌竟是二话不说,扬起手中那支细幼柔韧的竹鞭,啪的一声就在纪文桐掌心中来了一下。

包括纪正则贾秋月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纪文桐呆愣了一瞬,直到掌心火辣辣的痛楚涌入了脑海,他才后知后觉的尖叫一声大哭起来。

“桐哥儿!桐哥儿!”贾秋月心中又急又痛,再也顾不得别的,一把将纪文桐抱进怀里,捧着他小手又是揉又是吹。

纪文栢和纪文雪也是目瞪口呆回不过神来。

纪正则气得一拍桌子:“你这逆女——”

迎着纪正则怒不可遏的目光,纪清歌却只轻笑了一声:“父亲息怒,清歌虽是久未归家,但身为长姐,实是不忍见幼弟言行无状失了教养,而今略为管教一二,也算替父亲分忧。”

那边厢纪文桐还在嚎哭不止,他打小就是锦绣堆里养出来的皮肉,哪里真的挨过打?纵然纪清歌手上并没有真的使力,但竹鞭那东西等闲来上一下也不是他受得住的,如今又白又嫩的掌心中红红的起了一道肿痕,分外的醒目。

贾秋月看在眼中,只心疼得跟掐去了她的心尖子似得,心中愈发把纪清歌恨了个死,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这幼时跟个面团一样的人,八年不见竟然就能养出这样胆大包天的性子来,当着她和纪正则的面,居然就胆敢动手打桐儿!就算是贾秋月心机深沉,此时都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