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没事就跟他的小姑娘乱嚼舌头?
纪清歌见状只抿着嘴儿望着段铭承笑而不语。
被未来王妃笑话了的靖王眯起眼瞳扫了一眼附近……很好,丫鬟们都很有眼色的在门外候着……
一声短促的惊呼过后,原本一本正经坐在椅子上的‘道家高人’被一肚子没好气的靖王殿下掐住纤细的腰肢轻轻一举就拎了起来,段铭承动作轻捷迅速,自己转身落座的同时,把她往自己膝上一放,牢牢环住腰肢不给挣扎,垂头将脸颊埋在少女如云的秀发中深吸了口气,而后就在纪清歌的惊呼中一口咬住了她那柔滑细腻的脖颈。
早在脖颈处被灼热的鼻息喷到的时候纪清歌就心生不妙,只是腰肢被揽得死死的无处可逃,还没想好怎么求饶,脖颈上就是微微的刺痛夹杂着酥麻和痒意直透心底,出口的惊呼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生怕惹来门外守候的丫鬟,她只能红着脸咬住下唇,扭着身子想要挣脱臂弯的桎梏。
刚挣扎没两下腰间却猛然一紧,段铭承低沉的音色在耳边响起:“清歌……不想考验我的耐力,就别乱动……”
纪清歌怔了一下,突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下红成了虾子,整个身子都僵在了那里。
怀里的姑娘终于老实了,靖王殿下却有些不悦的轻哼了一声,认认真真的继续他未完成的‘大业’,直到将那一段美玉般的颈子上啃出一块殷红的痕迹,这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从他的角度看到的是如同涂了胭脂一般的脖颈和秀气的耳廓,“还犯坏么?”
纪清歌此时此刻连脖子根都是红的,好在段铭承自己觉得有些把持不住,不得不松了手。
手臂上的力道才刚刚放松,怀中顿时就是一空,纪清歌兔子似得蹦到一旁,隔着一张雕花椅和茶几忿忿的瞪着他。
段铭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中的骚动压了下去,出于某种难以启齿的缘故,靖王殿下目前不太方便起身,只得看似笃定的端坐不动,说道:“明知我的心意,还故意气我,这般——”
靖王殿下的目光只在少女瓷白的颈窝上的红彤彤的吻痕上转了转,勾了勾唇角:“——就是教训。”
谁知纪清歌羞愤是真,但却并没有被他唬住,眯起眼瞳望了他一瞬:“看来传言果然是真。”
靖王殿下顿时觉得大事不妙,刚刚还很完足的气势消散得一干二净。
“清歌,莫听闲人们胡说!”
纪清歌却只笑吟吟的说道:“怪道这些日子总有‘闲人’领着自家姑娘来拜见舅母,我听说个个都是老实木讷最重规矩的,却不知……”
听着小姑娘摆明了是戏谑的语调,段铭承只觉得后槽牙都是痒的。
安国公府近期这等莫名其妙的拜访他自然也是有所风闻,其实不只是卫家,就连他自己这边都恨不得每日里早朝的时候会有官员莫名的上来攀近乎,话里话外都是吹捧自家女儿多么孝顺识大体,下朝的时候又几乎天天有朝臣家眷带着自家女儿在宫门外‘迎接父亲下朝’与他偶遇,段铭承就算再是心大,也架不住这样的围追堵截。
何况靖王殿下从来都不是蠢笨之人,第一次的时候没怎么留意,第二次的时候就有些皱眉,再一深想,自然什么都想明白了。
心中没好气的同时又觉得可笑,干脆不再参加早朝,反正他是超品的亲王,有事也不必非要早朝的时候才能面圣。
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些人堵不到他,竟会转脸就杀上安国公府。
靖王虽然权柄滔天,但这种女眷打着各种名义彼此后宅走动的事,他还真是没有理由干涉。
不然他能说什么?不准朝臣家眷彼此串门了?
结果竟然就真被他的小姑娘给逮了个正着。
纪清歌黑琉璃般的眼瞳一瞬不瞬的望着他,里面有戏谑和促狭,以及她自己都不自知的些许嗔怪,段铭承噎住半晌:“莫要为此烦心,我来解决便是了。”
纪清歌原本也只是为了调侃他一下,并不是认真在生气,说起来她有两三日没有见到段铭承,心中竟不自觉的颇为惦念,这才随便借了这么个由头罢了。
靖王殿下就如同心有灵犀一般,没有等她问起,自己就先说道:“这两天我去了一趟法严寺,方丈净和圆寂了。”
咦?
这一句听得纪清歌愣住,脱口道:“怎么会?年前他不是还好好的?”
不……不止年前,她假借做法事之名在法严寺间间隔隔的逗留那许久,直到上元节之前离去的时候,净和方丈都还身康体健,虽说之前那一场给靖王剔除旧疾的医治颇耗损了他的精力,但后续修养了几日也已是回复无碍,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