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很是同情碧落。

小姐玩牌九的时候,你怕是刚学会走路。

周翰墨一进昭芸宫就听到说笑声,虽然隔得远些听得不够真切,但还是能够辨出江初唯的声音,脚下不由地顿住,眉峰一皱:“不是咳血了吗?”

春公公小心地回道:“兴许好些了。”

周翰墨冷笑一声,“干啥啥不行,装病第一名。”

“陛下,”春公公眼观鼻鼻观心,“食盒还送去吗?”

周翰墨出宫不过两天,朝上政务便堆积如山,这两天他哪儿都没去,就关在太和宫批奏折,累到鬓角头发都白了两根。

却还是在用晚膳的时候,看到桌上的卤猪蹄想到了江初唯。

“朕倒要看看她多没良心。”周翰墨大步走去寝殿,没让宫人通报,也没有进去,他就站在窗外望了眼。

殿里主仆三人玩得热火朝天,尤其是坐主位上的江初唯,哪儿有一宫之主的样子,二郎腿不仅翘得高,还很有节奏地抖着。

脸上更是神采飞扬,精神头好得让人难以跟前两天在他面前咳出血的虚弱小人儿联系在一起。

手里的牌九一推,手背擦过嘴角,带着一股狠劲和得意,吆喝道:“给钱!赶紧!”

周翰墨险些气吐血,却又不动声色甩袖走人了。

“陛下,”春公公拎着食盒追在后面,“卤猪蹄作何处置?”

周翰墨冷呵一声:“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