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竹一边抹着桌子,一边给老贾讲昨晚的事。“那位周大人,极不讲理的,他说丢银子的事就按在渔帮和袁家头上,让渔帮和袁家给他找出失银。”
“这是什么道理?”老贾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是啊,我也是如此说的,这也太不讲理了。那位周大人说,他本就不是个讲理的人,若是讲理,皇上也不会派他来了。”覃竹无奈的摊摊手。“文清大哥让我别管这事,他会去跟我哥谈。”
老贾若有所思,“这案子,他想让渔帮和袁家给他查?”
“他说,自己是京城来的,人生地不熟,没时间没精力去查。”
覃竹一脸厌嫌:“你还跟我说他多厉害,是什么要命的阎王,我看也是个昏官,摆谱倒是拿手,做事只会推诿罢了。届时查不出来,我看文清大哥和哥哥就得拿出三十万两银子来,再给他找个‘罪首’,好让他回京城去交差。”
老贾沉默了一会,重复着覃竹的话:“也是个昏官……”他呵呵冷笑了一声,把覃竹手里的抹布接了过去,一瘸一拐的走回他的柜台。
覃竹奇怪的看着老贾的背影。他的右脚有残缺,可因轻功高明,下盘功夫沉稳,平日里走路也看不出来。若是何时他瘸的厉害,那就是他心情极为不好的时候。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自己心情也不好,那位周大人摆明是要从渔帮和袁家,再讹三十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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澶州官署“挂匾”的仪式进行的十分顺利,查案,魏锟不在行,但锦上添花的热闹事,魏大人从来做得心应手,就连顺王都由衷赞了他两句。
挂了匾额,在澶州官署略巡视一番,喊了几句诸公辛苦,继续努力,王爷顺利的完成此行最大的任务,赶在正午之前回了“方园”。
顺王想着自此之后,只需看看景致,尝尝美食,捎带收几件无伤大雅的金珠珍玩,日子简直不要太惬意。
当晚,蒋天南亲自到“方园”来接,周珩、袁文竞、杨行远等一众人等陪着,顺王在日落时分来到“观海楼”。
此时的“观海楼”之外已经戒严,澶州都督府的军士,将通往观海楼的各个路口把持住,除了顺王及一众随从、澶州官署的官员,其他能够进入的就是手中拿着凭条的澶州商会各位老板。
蒋天南和魏锟心知,此行周大人是恐难满意了,唯求能让王爷满意些。若是将来陛下怪罪下来,好歹顺王能帮着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