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笑呵呵的答应一声,坐在下首,端起了碗。
“云飞白你之前也见过。你觉得他为何行刺王爷?”
就知道周珩有话要问,宋林三口两口吞了个澶州咸肉粽,先把肚子垫起来。
“属下觉得,云飞白不像个琴师,倒是有几分像行走江湖的游侠。”想了想,宋林慢慢道。不过他又觉得如此评价一位刚刚行刺了王爷的刺客为“侠”,似乎不妥,于是又找补了一句“或是杀手。”
周珩沉吟片刻,“杀手?一个杀手刺杀顺王做什么。顺王虽然身份贵重,可手中并无权力,他又是个懒散性子,不爱管事,也从不与人结仇。”
“会不会是……盗银子的贼,以为王爷是来追查丢失的官银,所以行刺王爷。”
周珩皱起眉头,“盗取官银虽然也是重罪,可比不上刺王杀驾。盗取官银当潜行藏身,让风声过去才好销赃,可刺杀王驾,朝廷一定会彻查,这风声就更紧了。奇怪,他们想做什么?”
宋林倒是很乐观,“反正云飞白捉住了,审就是了,还没有杨头儿撬不开的嘴。”
“看来澶州这潭水很深啊。”周珩揉了揉鼻子,缓缓说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行刺王爷,实则却把这潭死水搅乱,以达到什么目的?”
“行刺王爷可是抄家杀头的罪过,无论什么目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干这事也太冒险了。”
周珩拿起块山药糕却半天没吃,宋林见他心思都没在早饭上,安慰道:“索幸王爷没事,否则大人还真是不好交差了。”
周珩自言自语:“行刺之人手法如此草率,就很奇怪。”
宋林不解,“草率?大人,您是说,这云飞白功夫粗浅?”
“不,我与他交了手,虽然他算不上顶尖高手,可身法灵动,却也不凡。当时他就在王爷身旁三尺之地,而我距离王爷一丈余,按理,只要他出剑,失手的可能性极小。”
“我看王爷那会儿的确躲的很快。”
周珩摇头,“按理,快不过他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