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竹摇摇头,声音里也有了几分低落:“只听说当场被捉了,估摸还在审问吧。”
“阿竹姑娘,你能救他么,或者求袁家大爷,或者求覃帮主,只要能救他,我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
“你别哭。”覃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她自己尚且深陷其中不得脱身。“行刺王爷是大罪,如今督办这案子的,是京城里来的那位周大人,恐怕文清大哥也好,我哥也罢,在他那边都使不上力。”
佟娘的眼泪顿时流下来,“那怎么办?”
覃竹也没办法,只是她想不通,云飞白究竟为何冒着杀头的罪名行刺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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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覃竹和佟娘的监牢隔着不远的刑讯室,云飞白被捆绑在粗粝高大的刑架上,他一只手骨断了,以奇怪的角度被吊在铁链中,灰白的长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白衣上都是鲜血。
蒋天南阴沉着脸,目光中闪着凶恶的光,“云飞白,我再问一次,你为何要行刺?”
云飞白也不知是不是晕过去了,对蒋天南的问话没有丝毫反应。
蒋天南最后一点耐心也被消磨干净了,“动刑吧。杨大人。这人是贱骨头,不打是不会说实话的。”
杨行远站在云飞白身前,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
“云飞白,你这次回澶州,就住在‘观海阁’后面的客房里。前晚,你曾见过‘覃记’的老板覃竹,凝萃阁的头牌佟娘,如今这两个人都已经被我请回来了。”
云飞白闭着眼听着杨行远的话,眉头微微一动,可他依旧不睁眼,不出声。
杨行远的声音里透着威胁。“你不怕死,也不怕用刑,那两个女人可没你这么硬的骨头吧?”
云飞白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眼杨行远。“你是官,还是匪?她们俩跟此事无关,你审她们也审不出什么?”
杨行远冷笑一声,“我要审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