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白和梁颂华则从此看到了祈村翻案的可能,为了让朝廷彻查此按,不惜以身犯法,行刺顺王。犹如百爪挠心,覃竹好生愧疚。自己在澶州吃喝玩乐,逍遥自在,哥哥和颂华身上竟担了如此多的责任。
梁颂华见她低头不语,神色变幻,还以为她害怕担心,轻轻拍着她的肩头。“阿竹,你别怕。你早就不在渔帮了,这些事你就别管了。”
覃竹闭了闭眼,无声的叹了口气,“我姓覃,我爹是渔帮前任帮主覃渡,我哥是现任帮主覃何衣,怎么会与我无关?”
梁颂华一愣,“阿竹,你是什么意思。”
定了定神,覃竹道:“颂华,我不是小孩子,也没有怕,只是你们不该瞒着我这些事。你们做的没错,手段或许偏激,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梁颂华有些动容,她与覃家兄妹相识多年,一直以为覃竹是个随性而为,好逸恶劳的大小姐。
早年她刚来时,学堂里孩子们没人做饭,覃竹只会扎着手看着,偶尔教学生们读书,没一会又觉得无趣。她对覃竹的关爱,完全出于对覃何衣的尊敬,若是只论覃竹,顶多得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评价。
覃竹见梁颂华神色间有些惊呀,苦笑一声:“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被袁家养的好吃懒做,不通事物?”
梁颂华被她猜中心思,脸上有些尴尬。覃竹并无责备之心,她淡淡一笑,低声道:“这些事,你们是急切之下做的决定,虽然大义不错,可还是莽撞。”
“你说周大人会不会信我的话。”
覃竹摇头,“他信不信不重要,他要的是证据。”
“我就是证人。”
“没有物证。你告官兵屠村,上至澶州都督,下至动手的兵士,牵连多少人,只凭你一句话,怎么够。没有铁证,别说周珩,就是皇帝也做不了什么。”
梁颂华心里一片失望,为了做这件事,她和云飞白已经堵上性命,她沉默下来。
“还有,我哥盗取官银,自以为是劫富济贫,按着那位周大人的话,就是以武犯禁。就算你们把每一文钱都花在海塘上,最后难免也要落个问罪坐牢杀头的下场。”
“做这事情要付出代价,我们认了。”梁颂华坚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