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云飞白终于做了决断,成败得失,无法强求,他总算对得起自己的心了,反倒是平和下来,只可惜佟娘又陷入了另一番痛苦。”
二人一时沉默下来,梁颂华压低声音,“阿竹,周大人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么?”
覃竹脸色暗淡了些,“算起来他们也就是刚刚进京。”
“我们只能这样等着,是么?我怕时间来不及。”
覃竹轻声道,“也不是,如今也有人在帮我们,在蒋天南身边找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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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波与郑秋鸣、蒋禄吃过午饭,喝了点小酒,提着郑秋鸣送给他的厚礼回了府。方氏正跟袁初夏在一处商量着,借着孟春封了顺仪,少不得要宴请些亲戚朋友、通家之好,见袁文波一身酒气的回来,初夏就有些不高兴。
初夏斥道:“娘,您也不管管三弟,这才是晌午,他就喝的醉醺醺的,成什么样子?”
方氏对一双儿女,爱如眼珠子,老太爷在世时候,她还不敢表露,老太爷故去后,东府后宅等于她说了算,不面对两个孩子骄纵起来。
“文波今日也是有正经事,你大哥叫他去应酬郑会长了。”
袁初夏不悦地道:“京城里来人,大哥亲自去接待,郑会长一贯就会溜须拍马,有什么好应酬。”
袁文波气道:“你都从哪听来的这些浑话,郑秋鸣是澶州商会的会长,澶州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怎么就让你瞧不上了?”
袁初夏道:“我听蒋二小姐说的,那郑秋鸣就差没给蒋都督舔鞋底子了,他们家但凡缺银子花,就拿颗琉璃珠当珍珠送去九珍坊卖,也不知都是些什么人买去,郑秋鸣就是个掮客。”
袁文波听得眼睛都直了,“你们总说这位蒋二小姐,她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袁初夏哼了一声,心道,是个想吃我们家天鹅肉的癞虾蟆。
嘴上却道,“人家是都督府的小姐,比你那个郑会长靠谱多了。何况你管她是什么人物,总之人家瞧得起我,肯跟我说些私底的话。郑秋鸣总干些鸡鸣狗盗、上不得台面的事,三弟,你离她远些,没得低了自己身份。”
袁文波眼珠一转,笑道:“行,就听二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