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南想着昨夜夫人对他说起要把蒋姝嫁与袁家,沉声道:“我如今已经有了另一个法子接近袁家,慢慢找,总能找得到。如今形势紧迫,顾不得袁文清了,今晚务必找到郑秋鸣,更重要的是,让那覃竹永远闭嘴。”
蒋禄咬牙,“叔父放心,今夜我就带人去宰了那丫头。”
“我给你派一支人马,你的人若能自己解决,就自己动手,若是你拿不下那丫头,就让官军动手……渔帮犯上作乱,绑架郑秋鸣,意图劫牢反狱,你需以此之名将他们就地正法。”他盯着蒋禄,“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覃竹。”
“是。”蒋禄答应了一声,便往外走,还未至门口,只听“砰”的一声钝响。二人已成惊弓之鸟,闻声具是一惊。就见佟娘忽然挣起,一头磕在石榴树下的尖角石头上,不动了。
蒋禄与蒋天南对视一眼,忍着心惊上前翻开佟娘。她额骨崩碎,满面鲜血,气绝而亡。
“叔父……她死了。”蒋禄的声音有些抖。
蒋天南的心里涌起不祥之意,石榴树,多子多福,佟娘咒他断子绝孙,不得好死,一头碰死在树下。
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冷冰冰道:“死就死了,你去忙你的事。”
----
夜色深重,月亮爬上了树梢,街上安静无声。
吴有钱扛着郑秋鸣进了覃竹的小院,姜九哥则把郑家的马车远远地赶到不见人烟之处。
老贾、覃竹、吴有钱、姜九哥,聚在院子里的柴房中,团团围成一圈,低着头看着一动不动的郑秋鸣,他脑袋上还套着布口袋,看不清神色。
覃竹推了推,轻声问,“他怎么都不动?”
吴有钱笑,“兔子胆,吓晕了。”
老贾拎着条门板,面带不屑,“一肚子坏水,装的。”
“不能吧……”姜九哥踢了一脚死过去一样的郑秋鸣,“看,真一动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