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声脆响,一声响指,像是做作的富二代打个响指让侍者给他上一杯香槟。
声响过后,车厢内部的灯一节一节亮起来,先是从叶连召他们这边开始,然后一格又一格的亮到赵曜的脚边。赵曜就站在光影明暗的分界线,脸部被光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陷入黑暗,一部分被照亮。
他穿着破破烂烂的附中校服,腰部有一个创口,这个伤直接将他贯/穿,仔细观察甚至能看到内里的脏器,但他好像不知道疼也无所谓什么疼不疼。
叶连召有种很诡异的直觉,他觉得站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赵曜。
谢笙最先反应过来,他手腕一动,原本在叶连召手上的伸缩刀回到他手上。
“带着血样先走,”谢笙的脸色很难看,“他醒过来了。”
谁醒过来了?叶连召想问清楚。
事实上,根本没有任何的余地让他们走,因为刚说完这句话,地铁突然开始加速,叶连召定力不好,不得不扶着车门以免自己被突然的惯性甩出去。
国内高铁最高时速车速已经高达501公里,但这辆车的速度起码是两倍以上,人在高速移动的物体里只会感到恐惧,像是把一只活猫扔进了旋转的洗衣机。
巫师没有坐以待毙,他们手中结起结界,他们是叶家和谢家最顶尖的巫师,遇事更加沉着冷静。
无数张纸符冲赵曜而去,他们的力量比叶连召强得多,叶连召曾经看过他们随手画的纸符能够炸掉一栋楼。而现在,这么密集的像是刀子一样的纸符根本连碰到赵曜衣角的可能性都没有。纸符在接近赵曜一米远的位置就开始突兀的燃烧,符咒冲天,像是在进行什么可怖而壮大的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