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羨满脸通红,是被晒的。鬓角挂着汗,几绺发丝湿漉漉地黏着脸颊,汗水顺着脸颊留下,浸湿了衣襟。

“羡儿,你怎的、怎的弄的如此狼狈?”

太后脸上笑意消失,变为担心,“这到底怎么回事?”

楚羨擦了擦汗,“母后无需担忧,儿臣无碍,不过是在宫门口多等了会,没事的。”

太后敏锐抓住了关键,眉头微蹙,“身为王爷,贵不可言,谁敢拦你,让你在宫门等?”

楚羨倒了杯凉茶,饮了一口,“无人敢拦儿臣,让儿臣在宫外等候。只是皇兄下令,无关人等入宫,必须得有入宫令牌,亦或是他的口谕罢了。儿臣一没令牌,二没口谕,所以多等了会。”

太后脸色阴沉,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忍了又忍,才没失了太后威仪。

楚尧,尔敢!

太后咬紧了牙关,拽紧了手帕,艷丽的指甲刺着掌心。

扯了扯嘴角,太后道:“羡儿快歇一歇。”

拉着楚羨坐下,又指了宫女去取冬日储存的冰块。

“羡儿可要沐浴?”

身上隐隐散发着汗味,虽不浓厚,楚羨也难受至极。

“好。”

待他沐浴完,换了衣衫出来,殿内已经摆好了冰块,清风拂过,带着凉意,在夏日里再舒爽不过。

楚羨温声问道:“母后,您急召儿臣入宫,可是有什么急事?”

太后将名雁池楚尧所言之事告诉楚羨,担忧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对你动手?”

楚羨垂眸沉思,半晌后抬头,安慰道:“母后不必太过担心,布局已完成,只待最后的时机,就算皇兄发现了什么,想对儿臣动手,也是无能为力。”

“他啊,也只敢挑些无关紧要之事,来恶心儿臣罢了。”

提心吊胆大半日,太后终于松了口气。

太后:“可……到底还是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