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何为打伞?”
她说凡人制作了一种挡雨的工具叫伞,撑着伞就可以在雨中行走不被淋湿。
“就像设立仙障那样吗?”
我很感兴趣,她说屋里就有一把,我取出来试了试。
“它并不能完全挡住雨水呀。”
她指指伞面的破洞:“年腐失修,自然不能同新伞一样。”
不过我还是很欢喜,不用蹲在屋檐下了。
雨下了许多天,我日日举着破伞来找她。她性子孤冷,并不同我玩。
“你为何不打伞?”这次是我问她。
“野花不用打伞,淋了就淋了,”她顿了顿,“只有人才打伞。”
我刚想追问,就听见有人往这边来。我立即隐了身形立于墙头。
朱扉轻启,一个稚童撑着伞走进雨幕,身后跟了一个仆从。
“殿下,您可慢着点。”
稚童摆手:“嘘——不要吵着母妃。”
仆从红了眼,没再说话。
我这时才瞧见仆从手中提了一篮子香烛纸钱。
稚童在廊檐下烧完纸钱,对着紧闭的屋门叩了三个头,说起自己的近况。
“母妃,孩儿昨日得到太傅夸奖了,不过您放心,孩儿并没有越过太子去,孩儿一直记着您的话……”
我不解地望向那花精,她冷漠的脸上似是闪过一丝痛苦。
稚童很快就说完了,他站起身掸了掸膝盖,看向牡丹花丛:“这片花没有人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