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么?这么俊俏的姑娘都不嫌,这么好的医生哪里找?”

“是呀!年纪虽小,却是和善,不是那嫌贫爱富的医生啊!”

“这段家从前富裕的时候,常常救济穷人。青黄不接的时候,段氏米铺子经常佘米给我家呢!可怜这段大善人一家落得如此落魄。”拄着拐杖的一个老人用袖子擦眼角。

“谁说不是,这一病,三个都躺床上不能动,亏得段大娘能干,这十几年可苦了她了。”

“这姑娘能治好那怪病就好了!”

院子里围着的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屋内却是千疮百孔,穷困潦倒,满目心酸。昏暗的小屋,鼻尖里却是浓浓的腥臊味和奇怪的味道。不足二十平米的地方,摆了几个陶瓮,两张支起来的大床板,铺着两张还算完整的竹席。

“阿奶!”

“阿奶!”

一个简陋的木板床上,爬着三个孩子,揪竹席上断了的竹篾条玩。还有两个孩子不知在锅灶边弄什么黑乎乎的东西。

轻素挡在茉莉前面。两个大孩子见奶奶回来,护着乱爬的弟妹。他们见来了个风雅俊秀的年轻男子和年少的姐姐,忙拉住胡闹的弟弟妹妹,安安静静地看着段大娘。段大娘摸着这个,摸着那个,问那最大的孩子,他阿爷,阿伯,阿爹要水喝了没有。

那大孩子把发生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眼眉之间淡淡的青黑色,没什么精神。

“段大娘,你带着孩子们在院子外面等着。别吓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