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梓骞听出他在安慰自己,可这等换算实在让人哭笑不得,他道:“阿青,你这么说,我反而觉得更亏了。”

他坐下来又道:“学生坐好了,老师请教学吧。”

阿青勾着嘴角,道:“那便开始了。”

他拿着巴林石,道:“朱文和白文描墨时都是一样的,只是纂刻时不同。而刻出来的字是凸出来的,刻字时要把描墨字边的料都挖掉,沾了印泥后,印出来的字是红色的,才叫朱文。”

说罢,便拿着刻刀,屏着吸,稳着把字旁边的料刻出来,轻吹料屑。

易梓骞瞧他拿着刻刀,纂刻流畅,一气混成,不禁赞誉道:“阿青怎能说自己对纂刻略知一二,明明是深藏不露。”

阿青轻笑道:“只是幼年,读书偷闲时,随意玩玩而已。”

易梓骞道:“阿青别谦虚了,你这手法力道,可与那些大家者不相上下。”

不多时,一个精致印章而出,阿青把印章放到旁边,易梓骞也观看全程,胸有成竹,也想动手道:“也让我试一试。”

阿青让座,道:“你来。”

易梓骞拿着一块新印石,阿青站在他旁边,描墨好后,易梓骞一刀下去,便刻歪了。

阿青鼓励道:“第一次刻朱文,很正常。”

易梓骞深吸一口,又拿了一块石料,这朱文不比白文,需要更加细致,由于第一次失败,易梓骞更加小心,他深知纂刻需要果断,却还是犹豫了,导致刻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