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清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奇怪地看着他:“你叹气做什么?”
“唉,什么样的将军带出什么样的兵。”赫连戎川继续摇头:“这将军是个不懂情爱的冰坨子,他手下的兵啊,也只能是个不开窍的笨木头疙瘩。”
晏长清知道赫连戎川又是话里有话,懒得理他,别过头去。
赫连戎川又叹了口气,看向晏长清,道:“手,给我。”
晏长清一愣,想把手藏到身后,赫连戎川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赫连戎川摊开晏长清的手心,只见他的虎口至掌心,皆是大大小小一片被粗糙的马缰绳震出的血口子。
赫连戎川知道,常年在马背上征战的人,手上都会被缰绳磨出一层粗糙的茧,这其实也起着对手的保护作用,让掌心不那么容易被磨破。
但也不是绝对的保护,如果骑马的人太心急,不断地甩动马缰绳催促马前行,那么马儿巨大的冲力,还是会通过缰绳传递给手掌,时间久了,就会被震出血口子。
“疼吗?”赫连戎川微微颦眉,仔细地端详着晏长清手上的伤口。
这人的脾气怎么这样急,为了救人,就连自己的身体也丝毫不顾及吗?幸亏他即使发现,不然,赫连戎川真的担心晏长清会因为太过辛劳而倒下。
赫连戎川越看越心疼,拿出早已备好的药膏,轻轻地抹在晏长清的伤口上。
药膏很凉,晏长清下意识地动了动。
赫连戎川以为晏长清怕疼,连忙轻轻地朝晏长清的伤口吹了吹:“上次你说,这样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