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頔揭开另一封信缓缓道:“这几年来父亲所为有许多我都不甚明白的地方,先不必告诉他。宋禹做得不错,先跟着吧,我需知道元续无视祖宗家法出京作甚。”
元续不管自己身后是不是缀着兄长的眼线,一路奔驰后渡涵碧河冲入晖县境内。
连日有雨山色空濛,天也暗得早了。
元净徽埋头在书案前抄经,冯珣看她小小的身子坐得端正,笔下字迹一丝不苟,忍不住道:“殿下,天色渐晚,今天便歇了吧。”
元净徽头也不抬道:“姑姑放心,不妨事的。多点两支灯,我这儿看得清楚。”
冯珣只得吩咐宫人多上两支连枝灯,将屋里照得更明亮些。
元净徽一边抄一边同她说道:“这几日大雨,山中及县里受灾的人家都造册了吗?”
冯珣应是,元净徽便道:“赈灾事宜交袁家令吧,同晖县令商量着,无须亮我公主府名号。”
“晖县并非公主封邑……”冯珣道,“因公主栖驾于此,反倒酌减了不少赋税。”
元净徽抬眼道:“那是因为父皇为我安全着想,断了晖县连通洛京及外阜的多条商道,百姓又如何想迎我这公主?吩咐下去吧。”
冯珣只得应是退下。
不一会儿冯珣的脚步声再传来,元净徽疑道:“冯姑姑怎来去得这么快?”
冯珣面色微僵,元净徽搁下笔再问:“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