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自己心里非但不烦躁,反而有几分不知从哪里来的得意和骄傲。
见周延推门进来,他笑着说道:“周延来了,坐!”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想下床,但始终记着周延的交代,没有下床,只是坐直了身子。
周延道谢,坐下之后问道:“好些了吗?”
时远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好多了,我觉得这状态,跟昨天相比,都已经是天壤之别,没想到你在中医方面的造诣这么深。”
周延笑着道:“您快别这么说了,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我也不是扁鹊华佗。”
时远摆摆手:“过分谦虚就是骄傲。”
他正色道:“我之前还想着能收你为徒,如今看来,我都想拜你为师了。”
不知怎么,周延想起刚刚时清的话,笑出声来:“时清还说要让我当他侄子呢。”
时远一听,顿时就愠怒道:“这臭小子,没大没小的,待会儿我骂他。”
“他开玩笑的,而且我也没生气,就是觉得他挺可爱的。”
“可爱?”时远疑惑:“他就是这样的人,你没跟他计较,就算他走运了。”
“我真没生气。”
时远见他神色认真,就没再说什么。
于是,周延便将周昊的事情讲给了他听。
时远听后也是和另外两人的反应差不多,而且要更加淡然。
“其实我心里早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只是没有细细去想,如今证明了我的直觉是对的,也没什么伤心的。”